因为发现核苷碱基修饰,从而能够开发针对COVID-19有效的mRNA疫苗,

  她在获得了塞格德大学的博士学位后,远赴美国专心研究mRNA,这个研究方向一直不被看好,她因此成为一名学术边缘人。

  但她对钻研mRNA的决心和信心一如既往,哪怕曾在30岁被炒鱿鱼,被解雇三次,被实验室来回踢皮球坐了40年冷板凳,中年时期患癌...

  听到这话时,卡里科只当母亲的话是对自己的鼓励而已,毕竟当时的她不是教授,甚至连自己的研究团队都没有。

  回看卡里科的一生,她的成功主要还是归功于自己的坚持,她被其中任何一个困难打倒,就不会拥有今天被冠之诺贝尔奖的荣誉。

  卡里科出生在一个匈牙利的一个小镇,父亲是屠夫,母亲是记录员,家里连一件像样的电器都没有。

  家境如何,她不以为然,只是将全部的精力放在学习上,在小学期间就获得过全国生物竞赛的奖项。

  考入大学后,她钻研的方向更加精准,她一心扑在mRNA,之后读博士,也将学术重点放在mRNA,因为她相信这会延长人类的寿命。

  读博期间她在生物中心从事相关研究,面临学术上的最大的困难,不是日复一日要做重复的实验,而是最基本的需求问题,经费不足。

  在彻底被断了经费后,她决定离开匈牙利远赴美国,出境带钱要限额,卡里科把全部家当都藏在了女儿的毛绒玩具中。

  她被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聘用后,只是个助理教授,她又面临同样的问题,推动工作只能靠薄弱的奖金以及捐款,直白点说,就是缺钱。

  她研究的方向被很多科学家都认为是无意义的,在他们看来投入成本就是打水漂。

  长此以往,几年下来,她的实验还是被人视为冷门、偏门,卡里科没凭借资深的实验经验升职涨薪,却一再被降职降薪。

  屋漏偏逢连夜雨,她被诊断出了癌症,需要做手术,那时丈夫在匈牙利因为签证问题无法回到美国。

  在事业上她屡屡受挫,生活中又接连被暴击,生病期间还要照顾孩子,如此境遇之下,卡里科仍然没有动摇过放弃这无人重视的mRNA。

  卡里科也曾经这样问自己,她不怕被领导排挤,常年拿着微薄的奖金,她害怕自己只是徒劳无功,付出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。

  但能支撑她走下去的信念,就是她坚信mRNA会让更多人脱离病痛,她不愿放弃这星星点点的希望。

  好在有一位叫做兰格的教授看到了卡里科的坚持和她的成果,他公开对所有人说出卡里科在科学界的贡献:

  “很多研究都在追求奖金的多少,卡里科自始至终从未被钱动摇,她的内心只有好好做研究一件事,她的研究不掺杂任何政治因素。”

  纯粹,是卡里科在学术道路中的态度,正是这种不忘初心的坚持,才能够让她站到诺奖的颁奖台上。

  二人相识于一台复印机面前,卡里科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机会,看着站在一旁的科学家韦斯曼,她介绍着mRNA将如何改变疫苗。

  韦斯曼问她是否可以研制出预防艾滋病的疫苗,卡里科自信地回答,“我可以用mRNA造出一切。”

  魏斯曼本身就是非常狂热的那类科学家,看到同样拥有激情的卡里科,直接将她揽入自己实验室,至此两个人成为了一拍即合的搭档,开启了二十多年的合作。

  二人的成果尝试对体外合成的mRNA进行碱基修饰,他们发现这种方式,mRNA在人体内的安全性得到了解决。

  但如此重大的突破依然被很多期刊拒绝投稿,在《免疫》上投稿成功后,很多人看到后也将这个视为天方夜谭。

  不同传统灭活疫苗,mRNA疫苗采用人造RNA片段,常规的疫苗需要几个月,mRNA疫苗只需要几周的时间。

  事实证明这绝非是夸夸其谈,在新冠疫情爆发时,mRNA技术研发的疫苗有效率直接超过90%。

  如今,全世界都看到了她苦苦坚守的mRNA不再是虚幻,而是可以真真切切地解决人类疾病问题。

  张文宏教授曾说:“mRNA疫苗技术的落地,是人类文明史上的又一次的‘盗火’行为”。

  她终于因为这次巨大的贡献被更多人熟知,让更多人记住了卡塔林·卡里科这个名字。

  谈及比赛和母亲的关系,她说,“在赛艇运动中,运动员需要背对终点,这意味着你看不到终点和自己的距离。

  我母亲也是如此,她当初也无法知道哪里才是真正的终点,你只需要相信每一次的付出都会让你距离终点越来越近。”

  三口之家,妈妈是诺贝尔奖的获得者,女儿是奥运冠军,难道是卡里科还有什么育儿宝典?

  或许可以在她的采访中找到答案:“我试图告诉其他女科学家,你不必在家庭和事业之间做出选择,你不必过度帮助你的孩子,你的孩子会以你为榜样。”

  都不用她自己回答,就根据以上羊写的这些经历,无论是哪条,换成别人都很容易被劝退。

  匈牙利出境不让带超过100美金的钱、到了美国后仅当助理教授、一心想研究mRNA却不断被排挤、项目一直短缺资金、三度失业、中年患癌...

  羊最佩服的就是她能够守住人生的底线,妥协是很容易的事,尤其是面对这接二连三的困境。

  最后,羊想说下我为什么总在写这些女性,有些人问女科学家的成功路径不都大同小异吗?

  羊曾经看过一个观点,很多时候女性的身份是一种二元性的选择,要么成为一个全职妈妈,要么就是一个事业女性。

  卡里科真的很伟大,她在无人问津的狭小实验室中,试图改变人类的命运,在生活和事业上的重重磨难中,即便前行举步维艰,她绝不后退。

  在全球科研人员中,女性占比仅有1/3,诺贝奖共有200多名获得者,卡里科是第13位获奖的女性科学家,她的存在和荣誉,将成为更多女性的灯塔。